旅屠简介
媲美巨制,《旅屠》的总裁豪门小说中,白雪的存在成为绝对看点!。旅屠这本小说中的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雪,作者“白雪,徐昭林”通过娴熟的描写为我们展示了这本故事的精髓,401住户是一个年逾六十的上海女人,但其实说她是上海人并不恰当,她六岁就跟随父母从上海出发支援大西北,那以后的五十年她都生活在这片贫瘠荒芜的黄土地上,但她并不想扎根,没人想在这儿扎根,这是人之常情,没什么好讲的,坏就坏在她那一心炼钢的工人阶级父母并没有那个能力教会她,对一个女孩子来说,漂亮,天真,
章节试读
401 住户是一个年逾六十的上海女人,但其实说她是上海人并不恰当,她六岁就跟随父母从上海出发支援大西北,那以后的五十年她都生活在这片贫瘠荒芜的黄土地上,
但她并不想扎根,没人想在这儿扎根,这是人之常情,没什么好讲的,坏就坏在她那一心炼钢的工人阶级父母并没有那个能力教会她,对一个女孩子来说,漂亮,天真,贪图享乐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会有什么下场,
有时候她对着镜子也会生出些唏嘘,老了,尤其是生过孩子以后,年轻时引以为傲的东西一眨眼就没了,可这东西留下的后遗症却把她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,
那个年代,从上海来的漂亮小囡在贫穷落后的大西北有多吃香,常人根本无法想象,夸张到她在十几岁月经初潮后,有两性意识开始就没消停过,那些男孩子围着她,就像秃鹫围着腐肉一样虎视眈眈,
他们把真正的意图包裹在漂亮衣服和精美的首饰里,包裹在香喷喷的点心里,包裹在风雨无阻的等待和陪伴里……乱花渐欲迷人眼,她陷在甜蜜的陷阱里,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被黏在蜘蛛网上的小飞虫,他们将她吃干抹净后就丢弃,踩在脚下对着同伴炫耀:“看老子多牛逼!把厂花儿都给睡了!”
那些男孩子里头有真心喜欢她的吗?当然有,可男孩子的真心是笨拙的,不讨喜的,她看一眼就嫌弃地丢掉了。
“小 *** 身子叫人压扁了,肚子倒是大起来了。”
“莉莉的肚子”是当时厂子里的热门话题,没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,太密集,压根儿算不出来,而和她有过“友谊”的男人们,尤其是那些有家室的,个个避之唯恐不及。
所以到底是谁的呢?此刻被梦魇缠住的顾莉翻来覆去,冷汗浸透了衣衫和被褥,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脸,悲伤地看着她,一个劲儿叫她莉莉,慢慢地,他的脸和一个女孩子的小脸重叠,那小脸阴沉沉的,和他一模一样的毛茸茸的圆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,
顾莉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呢?他们长得太像了,他们越像,白建国就越恨,不,那不是恨,他们结婚后白建国从来没有碰过顾莉,顾莉不爱白建国,这个懦弱畏缩的小男人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,他在外人面前用温柔的眼神凝望她,鞍前马后地扮演着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,却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骂她破烂货
但女人就是这样,我的丈夫可以不爱我,我也可以不爱他,但当他从某一天开始,用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热烈的眼神望向别的女人的时候,我还是会恨得咬牙切齿,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我生的,
那个小丫头,顾莉每每看到她就恨得牙痒痒,她像黑洞一样吸走了顾莉的青春,把千娇百媚的顾 *** 变成了人见人嫌的尖酸老菜皮,她白得像雪,细腻柔软得像雪,男人碰一下就融化成水,连名字都是雪……
可那该死的阴沉沉的像蜥蜴一样冰冷的小丫头,还没有一只狗会讨人欢喜,她作为母亲牺牲了这么多,那件事又不是她干的!她只是没来得及制止而已,干嘛要怨恨她呢?
顾莉猛然惊醒,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,大口大口地喘息,汗水顺着发梢滚落,流进脖子里,在锁骨积成一滩,
梦魇没有放过她,她是被砸门声惊醒的,咚咚咚的砸门声一声比一声响,一声比一声急,但很快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喘息,感受到了她的苏醒,砸门声骤然停止,
“妈妈,开门。”
这一刻顾莉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,浑身凉得连血液都凝固了,
没错,她太害怕了,这世上竟然真的有母亲打心底里怕自己的亲生女儿,因为她看出女儿的病不是病,
那怎么可能是病呢?姓徐的根本不了解白雪,她才不是小白兔,从出生那天起她就不是小白兔。
顾莉记得太清楚了,那恶心的一幕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她还记忆犹新,白雪四岁的时候,幼儿园里养了几只鸡和兔子,小朋友们都争先恐后地喂,喜欢得不得了,
顾莉以为白雪也喜欢,因为她老是站得远远地看,直到有一天傍晚,顾莉去幼儿园接白雪去得太迟了,小朋友们早就走完了,就剩一个值班老师在教室理东西,她头都不抬地跟顾莉说白雪在喂兔子,顾莉满头大汗地跑到院子里,看到的却是年幼的白雪正蹲在地上,拎着剪刀一下接一下地杀兔子,她太小,兔子在她手里显得很大,但这并不妨碍她把兔子的下半身都给戳掉了,她满身满手都是血,脸上也全是喷射状的血迹,那兔子没了下半身还在往前爬,白雪面无表情地看它爬了一会儿,站起来往前走一步再蹲下,揪住它的耳朵就给它喉咙来了一刀,
“我喂它,它还咬我,我给过它两次机会。”这就是四岁孩子说出来的话。
所谓的抑郁,解离,暴躁,失忆……都是白雪在和心里的恶魔缠斗,可她斗不过的,人总有一天要做回自己。
白雪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接近当年看兔子的眼神。
顾莉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女儿断绝来往,从上海跑回兰州,随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,
可这个与其说是人,不如说和冷血动物更接近的该死的小畜生还是闻着味儿就寻过来了!
“妈妈?听到了吗?外面好冷,快给我开门。”
顾莉像被魔鬼用无形的绳索吊住了手脚,机械地爬下床,光着脚一步步挪到客厅,她习惯午睡时把所有窗帘都拉起来,现在客厅一片漆黑,玄关像深渊似的张着黑洞洞的大嘴,
她发了疯一样胡乱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,还好,玄关没人,门外的人没进来,
“妈妈,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顾莉哭了,苍老的眼里盈满泪水,人只有在接受审判时才会感到悔恨,但可悲的是即便到了此时此刻,这位母亲悔恨的依旧不是对女儿的亏欠,
她悔恨,只是想让老天爷可怜她,让她和白建国一样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,但至少还能活着。
她浑身僵硬,踉跄着走向大门,打开门,木木地后退一步,对着门外的人笑一下,“在睡觉。”
“你早醒了啊,我都听到你的呼吸啦!”门外的人冲进来一把抱住顾莉,仰着下巴笑嘻嘻注视着她的脸,“妈妈你哭了?”
“雪儿,有事?”顾莉身体挺得笔直,像石化了一样立在原地,逼迫自己保持镇定,尽量不去看她妖艳的妆容,
“也没事啦,”白雪放开顾莉,两下甩掉高跟鞋,脚尖探进鞋架上放着的一双拖鞋,轻轻用脚趾勾下来,踩进去,趿拉着拖鞋大摇大摆地就走就房里去了,
“就是回来了嘛,想看看妈妈。”
“我挺好的,反正退休了,一个人也没什么事。”顾莉站在玄关,背对着白雪,像念台词一样说着推诿的话,
可白雪好像压根儿没在听,她一 *** 把自己扔进沙发里,穿着黑 *** 的两腿交叠,裙子又蹭上去一大截,拿起茶几上的威化饼干袋,抓一把就往嘴里塞,巧克力碎渣掉得胸前的白衬衣上都是,边吃边东张西望,“我爸呢?”
顾莉身子一僵,转过身勉强笑一笑,“你又忘了,你爸不是被徐昭林送去坐牢……”
“我说我亲爸,”白雪用手背抹一把嘴,蹭得嘴边一片血红,“就那个警察,他没再来找你?你俩没一起过?”
顾莉如鲠在喉,连咽口吐沫都觉得痛,她快步走进厨房,胡乱拿起水壶,站在原地愣一会儿,又快步走到水槽边接了满满一壶水,满到溢出来都毫无知觉,“你说他啊,他……他早死了。”
“哦?”白雪来了兴趣,啪的一声把饼干袋子扔到茶几上,起身趿拉趿拉走到厨房门口,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盯着顾莉的背影,“死了?这我倒是不记得了……不,不不不,”她蹙着眉摇摇头,
“不是不记得,是我根本不知道啊,”她双手抱胸倚着门框陷入沉思,
“我就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他来过一次,砰砰砰敲门,那天还下着雨呢,他没穿警服,我在猫眼里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子还没认出来。”
“嗯,”顾莉拎着壶,关掉水龙头,哗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,
“他来跟我说他离婚了。”
她顿一顿,看着厨房窗外,远处层层叠叠的荒芜山峦肃杀而寂寥,
“回去的路上就出车祸死了,可能是雨太大,山路太滑吧,但他那天其实不用上山的,他是替队友出的警,”
顾莉把手里的水壶搁在底座上,按下开关,不一会儿就传来咕嘟咕嘟的烧水声,她茫然地呆立在原地,望着远处的荒山,
兰州冬天下雨的日子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,偏偏那一天是近五年来更大的一场雨,
“警服都没穿,出什么警,真是活该,”顾莉喃喃自语,“这就是报应啊。”
她说着转头看向自己的“报应”,
“你倒知道他是你爸爸?”
“嗯,一开始是我搞错了,”白雪转头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对面的浴室,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,伸手拨拉两下头顶的乱发,
“我一直记得一个穿军装的叔叔,腿很长,用胡子扎我的脸,抱我骑在他脖子上,每次来都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……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军装,是 89 式警服,都是橄榄绿,99 年才换的新警服,
后来他就穿藏青色警服了,但他每次都趁白建国在家的时候才来,每次都只在我给他开门的时候摸摸我的头,然后就再不理我了,我太小了,搞混了,以为一个是白建国的朋友,一个是你的情夫,搞了半天是同一个人……”
“当然了,”白雪看着镜子狠狠抹一把嘴,恶作剧似的把口红抹得整个下巴都是,“主要还是长得像吧?”她阴毒地笑一下,
“妈妈,你说我要是长得没那么像我爸,白建国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恨我了?或者换个说法……”
她后退两步,把头伸出浴室,笑着凝视厨房里那僵直的身影,“不会那么‘喜欢’我了?”
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,久到水壶里沸腾的水恢复平静,久到那翻滚的白色水汽消散殆尽,顾莉才像将死之人一样扯开干裂的嘴唇,用嘶哑的声音呢喃道:
“雪儿,妈妈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,让你单独和白建国待在一起的,他让我出去帮他买烟去,妈妈得听他的话啊,你知道妈妈下岗了,那会儿还没寻到工作,咱们母女的生活都靠他……”
“可我他妈的才十七岁!”
白雪猛然声嘶力竭地怒吼,目眦欲裂得快要滴血,大滴大滴滚烫的泪珠溢出眼眶砸在地板上,披散的头发一绺绺黏在脸上,嘴边的口红仿佛真是她吐出来的血,被泪水融化,淌得满身都是,白色衬衣胸前洇染出大片大片的血花,
“太疼了,”白雪的声音变小,小得像自言自语,“疼得我都忘了,要不是因为……”
要不是因为她出轨了,那个男人在她拒绝他第二次求欢时骂了她一句破烂货,而白建国在毁掉她以后也骂了同样的话,要不是这两桩记忆重叠……
原来她没骗徐昭林,她之一次和他睡觉的时候已经不是“之一次”了,
“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杀他,因为我怕你难过。”
白雪无神地看着母亲的背影,像木头人一样,一步步走到她身后,从身后抱住她,把脸埋在她后背,大片滚烫的泪水沾湿她的衣襟,
顾莉感受着女儿在她背上颤抖呜咽,
“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妈妈?你在我生病最难受的时候和我断绝关系,理由竟然是我对珍珍不好,不配当一个母亲?到底是谁不配当母亲呢?”
呜咽停住了,
顾莉看到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,快得只能看到一片白色的残影,然后就是锃的一声,脖子上传来冰冷尖锐的剧痛,
“雪儿,”她哽咽着说道,“你五岁那年白建国想把你扔到井里,是我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的,他扇我耳光,踩断我两根肋骨……雪儿,妈妈的左耳听不到了,所以说话好大声,你原谅妈妈好不好?”
“是吗?你就是这样求我原谅你吗?”白雪左手举刀,右手死死攥住母亲的手腕,她的袖口里有一把钢叉,
“妈妈,知道你们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谁吗?”
白雪出神地望着窗外,徐昭林以前老是问她兰州人是不是都住山上,用扁担挑水喝,她骂他是 *** 地图炮,可现在这么看过去,山上真的有一片平房,
“是徐昭林,你们都应该感谢他,白建国要不是被徐昭林送去蹲了监狱,我一定会让他后悔出生,至于你,我不杀你是因为……”
白雪眺望着远处的苍山,想起某一次酣畅淋漓的 *** 后,她浑身湿透着趴在徐昭林胸口,连勾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,
“徐昭林你有多爱我?”
“这怎么度量?”
“你就打个比方嘛!”
“哦,那就是你住你们兰州的山上,我每天下山给你挑水喝!”
那一晚当然是以她的大发雷霆为终结,她边摔东西边骂徐昭林是 *** 地图炮,看不起外地人,他叼着烟靠在床头看她,眼尾笑出了皱纹……
“因为我还想看他笑。”
白雪说完扬起刀猛然一挥,又是锃的一声,顾莉后脖子一凉,长发被齐根斩断,簌簌落地,
“顾莉,你给我的命我还给你了,以后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,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。”
第五天(下)
“肖医生,她这……”
老王从保安室窗口探出脑袋,为难地看看从小区里一路小跑出来的肖羽,再看看被自己拼死拦在小区门外的女人,
说是女人都抬举她了,人不人鬼不鬼的,披头散发,白衬衣胸前一大片一大片的也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,口红抹得满下巴都是,脸上一道道干涸的黑水,眼睛黑漆漆的,阴沉沉地看得人心里发毛,走路也没声音,他都没发现有人进来了,就觉得周围凉嗖嗖的,一抬头,这女的就无声无息立在保安室窗口低头看着他,还说了句“你好”,他妈的当时差点儿没给他送走!
他心有余悸地再次回头看一眼俊俏的肖医生,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。
“没关系,我朋友,”肖羽跑过来,站定后平复一下呼吸,抱歉地笑着对老王点点头,“不好意思啊王师傅,麻烦了。”
“嗨,什么话,”老王每次看到肖羽都觉着如沐春风,住这儿的人哪个不是趾高气扬的,只有肖医生,老远看到你就开始笑,一直笑着走过来,跟你打招呼,不急着走的时候还靠在保安室门口开两句玩笑,
这人让人舒服到什么程度呢?他本人是不抽烟的,但他口袋里永远装一包软中华,软中华啊!他随手就抽两根递到你手里,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呢,打火机已经凑过来了。
“这有啥麻烦的?”老王发自内心地对肖羽笑着,忙不迭地按下传达室桌上的按钮,黑色雕花铁门无声无息地就开了,
那厉鬼一样的女人看到门开了,连声谢谢也没有,就直勾勾盯着肖羽,向他走过去,肖羽张开手臂轻轻揽一下她的肩膀,她也没什么反应,就跟着肖羽走,肖羽向她的方向微微弯下腰,笑意盈盈地歪头看她,跟她兴致盎然地说着什么,那女的也就只听着,目视前方,偶尔抬头看他一眼,回一句什么。
老王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拐了一个弯,消失在遮天蔽日的绿荫下,不可思议地摇摇头,低头继续刷手机去了。
“你不觉得我这样吓人?”白雪听完肖羽絮絮叨叨地谈论这两天在医院遇到的奇人奇事,抬起头盯着他,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。
“嗯?这有什么吓人的?”肖羽困惑地看她一眼,“能认出来是你啊,”过几秒反应过来了,狡黠地笑着问:
“小雪是想说你这样不好看?”
他停住脚步,站在绿荫下垂眸端详着白雪仰起的小脸,明媚的阳光照射着她苍白的面容,他们的距离很近,他能看到她脸上细软的金色小绒毛和淡淡的斑点,
“嗯……”他歪着头上下打量一番,嫌弃地瘪瘪嘴,“确实不好看。”
说完眉眼舒展,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,
“小雪见我还真随意。”
评论
在读《旅屠》时,我仿佛进入了白雪,徐昭林的奇幻梦境之中。这本书充满了惊奇和探索,作者的创造力和情感表达令我感到兴奋,每个梦境都是一个充满惊奇的奇妙探险。
《旅屠》是一本充满冒险和希望的小说,白雪,徐昭林的勇气和决心让我感到鼓舞。作者以细腻的叙事技巧和深刻的情感描写带我深入白雪,徐昭林的世界,感同身受。